火烧圆明园与西方的崛起

中国人一直把火烧圆明园当作民族的痛苦而铭记,有人曾经提议进行修复,但如果读了此文之后,就明白应该把它保持现在的样子,让中国后代每一代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本文将尝试分析火烧圆明园究竟意味着什么,圆明园的原本样貌和作用可能是什么,以及为何西方是从此之后开始崛起的? 考察中国科技古代历史,就像要把一面被砸的粉碎并被人哄抢一空,仅剩下的粉末也随风吹散的镜子拼接还原,而圆明园可能就是这面镜子中最为夺目、也最为惊艳的一块

此为「郑和与几何」系列文章第六篇

考察了中国古代科技历史脉络之后,会发现中国 5000 年历史虽然王朝更替频发,但华夏文明的火种总是保存在华夏大地之中,总会重新发芽繁盛起来。但火烧圆明园(1860 )之后,中国遭遇的则是空前的文明浩劫,华夏文明中最宝贵的、散发着理性之光,甚至点燃了世界科技之光的古籍都被西方洗劫一空,甚至篡改和杜撰历史,让中国人不再能知道华夏文明的本源,而西方则由此开始崛起。

要解开圆明园的历史谜团和被隐没的历史并不容易,但好在「几何原本」和「奇器图说」就像穿越历史的钥匙,透过它们可以解开圆明园的历史之谜

几何原本」总计十五卷,1607年利玛窦和徐光启“翻译”的其实只是前六卷,后九卷是时隔 250 年之后,于 1857 年由英国传教士伟烈亚力“口述”,李善兰“翻译”完成的,并于 1865 年由曾国藩捐助刊印。 「奇器图说」是 1627年由传教士邓玉函和王征“翻译”的,书中序曾提及过「此学本名原是力艺,力艺之学」「力艺,重学也」,而在时隔 240 年后的 1866 年,李善兰也“翻译”了一本「重学」,其中的内容与「奇器图说」一脉相承,但有了非常巨大的更新,除了有滑轮,杠杆等原理和理论之外,还增加了蒸汽做功,即现在所说的热力学内容。

经考察,「几何原本」后九卷也是中国古籍,为什么呢? 因为里面许多数学思想都于我们现在学习的西方数学不同。几何原本的第七,八,九、十卷是数论,第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是立体几何。其中最重要的是第七和第十卷,因为它们其实是中国古人如何定义数字的,包括整数,分数,偶数,素数,甚至无理数的。但是其定义的方法与现在我们所学的完全不同。在此仅举几例:

第一界:一者,天地万物无不出乎一

第二界:数者,以众一合之而成

第三界:分者,数之数,小能度大,以小为大之一分

第四界:诸分者,小数度大数,而有奇零不尽,以小为大之几分

第五界:若小数能度大者,则大为小之几倍

第十五界:乘数者,有若干倍,即若干为乘数

第十六界:面数者,两数相乘所得,原两数为其边

第十七界:体数者,三数相乘所得,原三数为其边

第二十二界:全数者,诸分之合数

从这些定义中可以显著看到,中国古人认为数就是从一开始的自然数,而分数则是两个数之间相度的结果,或者是表征两个数之间的比例关系,古人甚至一开始就定义了数还可以是一维乘数,二维面数,三维体数,这样自然很容易扩展到无限维数。另外,也可以看到古人对数的定义也是具备微积分思想的。

由这两本书开始深入考察,就会发现创建于 1868 年的江南制造局翻译馆的诸多西方科技书籍,绝大多数都是中国古籍,我将已经考察过的罗列如下:

  1. 几何原本」后九卷,1865 年出版,伟烈亚力口译,李善兰笔述,实为中国数学古籍
  2. 重学」,1866 年出版,艾约瑟口译,李善兰笔述,实为中国元末明初古籍,介绍力学原理
  3. 开地道轰药法」,1872 年出版,傅兰雅口译,汪振声笔述,实为中国元末明初古籍。其中介绍了挖地道战法,提到了使用引信引爆炸药的方法,包括使用电子起爆器防毒面具地道通风机等设备。地道是中国古代非常常见的战法,在三国时期曹操就使用过,现在安徽省亳州市就有当时规模庞大的地下运兵道,宋朝时期顽强抵抗蒙古大军的钓鱼城之战,明初永乐帝起兵时期都明确记载使用过地道战法,而西方则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1917)才出现地道战法,而且很有可能还是 10 万支援一战的中国劳工挖的
  4. 行海要术」,1878 年之前出版,金楷理口译,李凤苞笔述,实为中国元末明初古籍。专门介绍测量船速控制船的行驶路线,以及测量各种航海所需的天文数据,如磁偏角经度时间等。书中大量使用的是中国的春分,秋分,夏至,冬至等节气名称,还有太阳日,太阴日,朔望等中国古代天文词汇。
  5. 谈天」,1859年出版,伟烈亚力口译,李善兰笔述,实为中国元代古籍。其中有非常高清晰的日全食日冕的彩色照片,以及超高清晰的太阳黑子月球表面照片。其照片质量已经远超过 1919年英国天文学家爱丁顿为了证明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时拍摄的日食照片,并且西方的彩色摄影最早也要到 1861 年才出现,还不能实用。
  6. 绘地法原」,具体出版时间不明,应在 1878 年之前出版,美国传教士金楷理口译,王德钧笔述。实为中国元末明初古籍。其中提到浑盖通宪法,简平仪法,墨加祷法绘图法,前两种与明末时期西方传教士“传入”的「浑盖通宪图说」「简平仪法」名称完全一致。此书是介绍如何绘制地图的
  7. 物理学」,1900年左右出版,日本人翻译,实为中国元末明初古籍,书中许多中英文对照单词,明显英文的表述是错误和毫无章法的,中文的表述更加一致与贴切。比如「原质点」,英文翻译为 Atom,「质点」则翻译为了 Molecular,并且其中提到了超强磁场下会发现物质质点整列不同会有不同的磁性特征,比如横吸铁质或直吸铁质,这些非常类似现代物理的凝聚态和磁性晶格阵列,但近代是 1980年代才开始研究此现象的
  8. 探矿取金」,1903年出版,舒高第译,汪振声述,实为中国元末明初古籍。其中提到了地质分层问题,把地层划分为初生石,中生石,新生石; 通过化石分辨生物演化;书中还有许多类似相地、眼力、矿苗、矿子等中国词汇;其中列出了相矿师的工具,包括显微镜准时辰钟,准指南针,酒平仪,天平砝码
  9. 汽机发轫」,1868年出版,伟烈亚力口译,徐寿笔述。实为元末明初古籍。书中有许多中国古代数学独有的词汇,比如「繁数」「衍数」「大数」,使用了许多中国特有的词汇「奉使移讯」「萍门」。另外提到了行轮,行轮在「奇器图说」中专门有定义和介绍
  10. 水雷秘要」,1880年出版,舒高第口译,郑昌棪述。实为元末明初古籍,其中提到了电子起爆装置潜艇,并且提到了使用电光灯照亮水底的地雷,使用化学电池「电瓶」供电,并发明了交流发电机「势力电具」,介绍了交流电机原理和数据参数,介绍了许多灯丝材料,竹丝和木炭都不合适后使用铂丝。其时间都早于爱迪生发明竹丝电灯(1879)和特斯拉发明交流电机(1891)
  11. 炼石编」,1877年出版,舒高第口译,郑昌棪述,实为元末明初古籍。是介绍水泥的制备方法,提到了各种配方比例
  12. 炼金新语」,1891年出版,舒高第、郑昌棪同译,实为元末明初古籍。介绍冶金金属的不同温度、压力下的性质变化。其中提到了被称为火油的流质碳,应该是石油;提到了非常多的燃料品种,煤就有八九种;提到给金属加压 2 万倍空气压力.,而西方在 1890年只能达到 3000倍,到1930年代才能达到万倍空气压力,而且直到近些年才对金属做 2万倍空气压力的性质研究…
  13. 铸钱工艺」,1888年出版,未列翻译者,实为元末明初古籍。是介绍如何铸钱的,其中使用了多种机器铸造和轧制钱币,提到了如何防范私铸问题,为何要发行纸钞,以及提到了私铸钱币的处罚方式,比如「充军」「发遣」「终身不得赦原」等中文古代特有词汇,提到有国家铸币局铸钱厂,并且有一幅「铸钱官厂图」,其中清晰绘制了两个汽机房,即那时已经在使用蒸汽机铸币了

江南制造局翻译的书非常多,据不完全统计总计有三四百种,主要涉及为微积分、物理学、化学、采矿、冶金、航海、绘图、军事工事营造、枪炮制造、急救医学,化学药物等诸多类别,但明显可以看出主要是高等数学,高等物理,高等化学,高等医学,以及军事武器和兵制类别。另外那时还有京师同文馆(1861),金陵机器制造局(1865),天津机器制造局(1867)等诸多洋务派成立的制造局和翻译馆在翻译中国古籍,由于许多书目很可能没有收录和公布,仅从 2010 年出版的「中国古籍总目.子部」中署名为傅兰雅的书籍就多达一两百种,所以当时翻译的书籍很可能超过 1000 种。

仅从我所考察的这些书籍来看,全部都是中国古籍, 相比起明末时期“传入”的古籍,这一批古籍改动的内容要多的多,其中所有提到古人的名字,地理城市、山脉、河流甚至岛屿名称都被修改,甚至许多材料和化学名称也都做了修改。判断年代的难度要大的多,但仍然可以通过一些细节判定是中国古籍。另外,在考察一本古籍时,意外发现当初翻译这些古籍的人应该就知道这些是中国古籍,并且知道是明朝的,所以会盖上「螟巢印」,比如1937年2月22日,在给李俨的信中,章用写道「数理格致四册,书内又题数理钩元,有螟巢印,虽未署作者译者名,然细读之下,即知为奈端译文,其出自李善兰手,亦无疑问」,这是说有一本叫数理格致的古籍,出自李善兰之手,其上盖有螟巢印。

另外,从翻译这些古籍的时间可以看出一个非常显著的模式,即基本以 1860 年为分界线,之前只有两本被翻译,一本是 1857年翻译完成的几何原本,一本是 1859年翻译完成的重学。其他全部为 1860 年之后翻译。而如果我们考察一下西方高等数学和高等物理的历史,会发现严谨的奠基性理论全部都出现在 1870 年之后:

  • 1871年,康托尔做出了非常严格的实数空间定义
  • 1881年,吉布斯重新提出矢量叉乘的概念,纠正了拉格朗日的错误
  • 1884年,麦克斯韦所谓基于哈密顿的四元数电磁方程才被人优化,从 20 个方程简化为 4 个
  • 1899年,希尔伯特给出了欧式空间的定义

而物理和化学理论也如此,严谨的、高等化学和物理理论也全部出现在 1880 年之后,天文学发展应该也如此

  • 1869年,门捷列夫提出化学周期表
  • 1887年,莫雷-迈克尔逊实验(此实验大概率并未进行,因为从其实验装置来看不可能达成实验目标)
  • 1898年,黑体辐射实验

即使从宗教和心理学研究上也可以看出存在非常有趣的模式,即所有宗教和心理学奠基著作则都产生于1890年之后:

  • 勒庞的「乌合之众」(1895)
  • 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1899)
  • 李普曼的「公众舆论」(1922)
  • 弗雷泽的「金枝」(1890)
  • 威廉詹姆斯的「宗教经验之种种」(1902)
  • 韦伯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1905)

据说从西方翻译“引入”「科学」和「哲学」这两个中文词汇的明治维新时代的日本人西周,他在 1874年出版的「百一新论」中虽然在序中说是源自西方古罗马学术,但书中讨论的却全部都是中国先秦诸子的哲学内容,包括老子,孔子,墨子,韩非子,甚至还有杨朱,申不害,苏秦,张仪等。而西方古希腊哲学家,甚至休谟,康德,黑格尔等人的名字全然没有提及。 书籍的最后,还提到了许多学科名词;物理学,心理学,生理学,人性学,解剖书,性理学,人种学,神理学,善美学,造化史,地质学,古体学。 显然,心理学,哲学,宗教这些词汇远早于西方宗教和心理学研究奠基性作品的年代。更有趣的是,西周在 1868 年受命组建日本第一个新式军校:沼津兵校,其中除了有步兵、骑兵、炮兵、工兵,军医部,总务部之外,还有一个预备小学。此预备小学招收 14 - 18 岁的少年

所以,可以从以上的模式中看出,西方和日本其实都是在 1860 年之后开始进入工业化和现代化发展的,是和中国洋务派运动时代重合一起,并没有领先。而事实也是,中国的华衡芳在 1863年就研制出来蒸汽机,1865年就研制出来木壳蒸汽机船。所以,历史的真相应该是当时洋务派其实在帮助西方翻译这些中国古籍,甚至教授他们学习这些技术。但为什么会选择和西方合作?这就是另外一个非常值得人们认真思考的问题了。

那么,这些书籍会来自哪里? 我的猜测是: 圆明园

火烧圆明园发生在 1860 年,这之后,就启动了洋务运动,而紧接着咸丰就驾崩了,年仅 30 岁。

圆明园 地处北京城的西北角,英法联军是从北京东南角的大沽口登陆,为何会直扑西北角,而不是进入故宫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有人可能会说圆明园里的珍宝更多,防御力量也最少。但也应该值得注意的是,圆明园在明初时候,它应该会是非常重要的战略位置,因为西北方向正是蒙古部落所在方向,而永乐驾崩的榆木川,正统帝遭遇土木堡之变的地方恰好都是它延伸出去的方向。因此,我猜猜圆明园在明初很可能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它有可能是一个新军训练营地,也可能是某种新式知识的教学基地,里面甚至可能会有类似博物馆的设施,把每次下西洋的珍奇植物动物矿物标本放在其中。而新军教学和训练也在此处,这里应该还会进行一些高科技的武器和实验研究教与研结合一体,因此会保存着这些科技古籍,这批古籍很可能就是郑和下西洋和训练新军,从事科研的全套资料,一直保存在圆明园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一直沉睡了 400 多年。不清楚英国人和法国人是如何知道,以及是否巧合,但是应该的确由此抢走了中国最精华的科技古籍,并且和洋务派合作翻译学习。

这也可以解释,为何在火烧圆明园之后,西方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从中国搜掠各种古籍,以汉学家的名义,把敦煌莫高窟的藏经洞的古籍也全部拿走,因为他们显然尝到了甜头,在中国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一定还可能藏着什么宝贵的书籍。据不完全统计,中国目前流失海外的古籍多达 1000 万册, 在日本 400 万, 美国 400 万册, 欧洲 200 万册。

可能洋务派当时是想利用洋人来推翻清政府,也可能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发展中国的工业和经济,但是他们应该没有想到,到了 1895 年的时候,西方和日本通过超高额的战争赔款,严重打击和摧毁了中国的金融体系,进一步摧毁了中国的工业和商业体系。而且,西方提供的书籍其实并不完整,还有许多更先进的技术书籍没有提供….(我估计至少有 3000 册) 西方则由此开始崛起,独领风骚,并开始清洗和篡改文明历史。而此时,洋务派知道内情的人都已经去世,无人知晓真相。在江南制造局工作过的吴趼人(1866—1910年),曾在 1903 年写成一本科幻小说「新石头记」试图告诉人们真相,但可惜时代已经变了,无人相信他,而他也很快去世了。

无论洋务派出于何种目的,当他们做出这种决定的时候,尤其是帮助西方一起造假,把古人的名字都抹去,改成西方人名字,以及鼓吹是西方知识,西方优越论的时候,他们应该不会想到,这将造成华夏子孙长达 160 年的心理自卑和痛苦….

历史的真相总是让人痛苦,但只有勇敢的面对痛苦,才能不让历史再度发生,才能找到华夏文明真正的气质和精神所在,重新焕发它的璀璨光芒。

甲辰年正月初九